皎洁的月光高高地挂在西面的天上,宁静的夜晚,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烁着互轮转换的彩光,远处的那幢高楼里不时飘出悠悠的歌声,撩拨着人们的心扉,使人泛起多少美好的遐想,小梅又在念及出差在外的陈波,他这次是去新疆,要个把月的时间才能回来,这时间也太长了,使她颓废又抑或的情绪难以扶平。
无奈的小梅翘首面镜,费力地扭着自已前面的脖颈,雪白滚圆的脖颈随着那呱哒呱哒的清脆响声,逐渐的由红变紫最后变成又粗又长的黑色痧垅。随着痧条的增多,思绪万千,一幕幕景象从眼前掠过,在脑海深处不断翻烂出自己痧迷的整个过程。小梅自幼体弱多病,生话在那个年代的农村,扭痧是极为普遍的一种治病手段,所以她只要稍微有一点不舒服,母亲就要把她扭痧。
小梅小时候是很怕扭痧的。那种嘶心裂肺的痛疼每每都会使她鬼哭狼嚎,所以小梅如不舒服,就格外的提心吊胆,小心翼翼,能挺则挺能熬则熬。记得有次感冒发,吃过药后仍不见效,母亲回家看她躺在床上,脸通红通红的,一摸她脑门热乎乎的,于是,叫来隔壁一位大婶,小梅一见说什么也不肯扭,但母亲抱着她,还叫来大姑帮忙,强行把她按捺住,可怜小梅那还有什么力气挣扎呀,只能拼命地哭喊。
大婶拉下她的衣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猛扭,那位大婶扭痧下手也真重,呱哒呱哒的扭痧声连续不断,直扭满脖颈一圈,锁骨和胸部。又跟母亲说:“你看你闺女的痧这么严重,一扭全黑,你怎么不早把她扭啊。”还有一次影象更深刻,就是19岁的那年,因外出被烈日暴晒中暑,一回家刚躺在床上就被母亲发现,说要把她扭痧,小梅死活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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