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军区某部女军医裴玉青(化名)是第四军医大学空医系文革后第一批学员。由于十年动乱的影响,77级学员年龄普遍偏大,已婚学员较多,裴玉青也是如此,她爱人是空军一名直升机驾驶员,为了上学,她把不满4岁的儿子寄养在亲戚家,毕业后她被分配到高原上的一个兵站卫生队,军人的职业使夫妻俩总是分多聚少,和儿子更是一年见不上一次。
那一年的冬天,丈夫的飞机失事了,刚刚39岁的裴玉青在一夜间竟成了寡妇,出身于军人世家的裴玉青自幼性格坚强,她用军人的意志力挺住了突如其来的打击。组织上为了照顾她,特意将她调到位于兰州的空军某后勤部任副团职干部,主抓计划生育工作。
很快,她就把一直在农村生活的儿子接了回来,她决心认真抚养孩子,把流失的岁月补回来。已经14岁的儿子郑小军(化名)终于回到了母亲身边,不过他和母亲太生分了,甚至非常怨恨母亲,多年缺乏母爱的儿子看来也受了很多罪,身体瘦弱,面色苍白。看到儿子,裴玉青的心一酸,她感到自己太对不起孩子了。她给儿子买了大量的营养品,托关系把儿子送进最好的学校,为了和儿子联络感情,她把儿子的床也安置到了自己的卧室。那次儿子发高烧,裴玉青在儿子的床前坐了一夜,喂水喂药,端屎端尿。最讨厌似水柔情的裴玉青过去从不主动拥抱亲吻丈夫,如今却也学着电影里的外国母亲那样,高兴时捧着儿子的小脸亲上几口。为了不冷落儿子,她几次放弃了再婚的机会。
儿子对这一切开始有些不适应,感到了令他紧张的新奇和愉悦。想起和堂兄一起住在一间低矮茅屋的那些年,小军觉得现在象是做梦,他懂事以来,从未和女性离得这么近,更不知母亲的体贴关怀。他记忆里更多的是:堂兄对他的欺负嘲笑,早晨要去牲口棚喂料,晚上常听堂兄讲关于女人的下流故事。小军觉得自己由地狱进了天堂,除生活优裕以外,堂兄的耳光换成了母亲的抚摩,堂兄故事中的假想女人换成了现实中的母亲。天堂给予小军的也许过多了,超过了一般男孩,他睡前时常可以看见母亲高耸的乳房,这个女性的第一标志就时常出现在他的梦中了,有一次裴玉青还亲自给儿子用药水清洗包皮里的污垢,那种怪怪的感觉更使他难忘。裴玉青只想到了对情感的补偿、对儿子的怜悯,却忽视了一个成长期男孩的心理变化。
长期的军旅生活使裴玉青的性情有些男子化,她生起气来也十分暴躁,她的脾气比一些军营男兵还要大。她对待儿子也象对待士兵一样,既有全力的爱护,更有严厉的约束。在儿子犯错误时裴玉青很象铁面无私的巴顿将军,她用过多种方法惩罚过小军。轻则写检讨,罚站,严重时用湿毛巾抽屁股,甚至还把卫生间用作禁闭室。那个山野中长大的孩子一直改不了散漫不驯的毛病,犯错误和受罚当然就是家常便饭了。对母亲天性般的依恋和乡下积累的恼恨这几年始终伴随着郑小军,母亲的责打和少年的逆反心理使他对裴玉青的埋怨与抵触越来越大。由于基础过差,20岁那年郑小军高考落榜了,裴玉青让不愿再考的儿子进了补习班,为此事他第一次敢和母亲争吵。裴玉青考虑到儿子高中毕业算是成人了,就让他搬到另一房间去住,郑小军却误以为母亲要疏远他,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否是裴玉青亲生的。趁母亲下部队的时候,郑小军偷偷地打开母亲的书柜,他知道母亲是做计划生育工作的,有很多妇产科和性医学方面的书,无心读书的郑小军却开始如饥似渴地涉猎性知识,脑中的数学公式和英语单词逐渐被女性生理解剖图和生殖器官名称代替。他还发现了一人独住的好处,那就是他手淫时不再担心被母亲发觉。“乡下小子”的名声使郑小军格外自卑,他不敢接触女孩子,上学多年他没和女同学说过一句话,除了母亲以外,他对其他女性的认识是模糊的,因此他性梦中的女性形象其实就是他的母亲。
第二年高考再次失利后郑小军在家待业,由于裁军的需要,裴玉青面临着转业问题,情绪十分不好,再加上对儿子的失望以及更年期的烦躁焦虑 使母子俩频频发生冲突,一次和母亲吵架挨打后郑小军来到在补习班里结识的同学杨某家中,谈及对母亲的怨恨时,杨某半开玩笑地说:“你也太软了,让女人整成这样!男人天生是压迫女人的,你要想办法征服她。”,郑小军牢牢记住了这句话。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穿着睡袍正在午休的裴玉青起床后,意外发现儿子在偷看一盘新婚知识录象带,这是她从单位里拿来工作用的,她气不打一处来,一边咒骂儿子是小流氓,一边劈头盖脸地向儿子打去。被母亲的咒骂激怒的郑小军开始由防御转入进攻,恋母和怨母交织在一起的郑小军竟荒唐地决定要占有母亲,他左手抵挡,用右手去揪母亲裴玉青的睡袍,一开始裴玉青只是惊愕儿子竟然敢和自己对打,直到睡袍被撕开一大块,郑小军进一步去拽她的短裤时,她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儿子的禽兽想法使裴玉青的大脑思维一下子僵住了,她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亵渎人伦的人是自己儿子。军人的气质使裴玉青很快镇静下来,她抑制住内心的羞臊屈辱,对亲生儿子的侵犯进行反击,身材健硕的裴玉青军体素质很高,膀臂细弱的儿子一时也占不到半点便宜,最终裴玉青把儿子推翻在地后,也顾不得整理头发和破碎的衣服,迅速逃出家门。她跑到楼下好友家,抱住女友失声大哭,她平时从不流泪,这是她自丈夫牺牲后第一次如此痛苦,女友大惊失色急忙追问再三,可裴玉青觉得难以启齿。
闯祸后的郑小军沮丧极了,他仿佛已经看见了冰冷的手铐,他不敢停留,仓皇出走了。在外面仅呆了三天郑小军就混不下去了,他让能干的母亲伺候惯了,根本没有独立生存能力,他宁愿挨打受气甚至被拘留也不愿被饿死。他又回来了,裴玉青为儿子打开了门。这两天裴玉青想了很多,自己对孩子要求太苛刻了,更不该动手打已成年的孩子,儿子的行为也许是用乡下愚昧的方式对自己的抗争。裴玉青惟独没有想到儿子可能有异常扭曲的精神状态需要全面调整,就这样,她失去了挽救儿子的机会。裴玉青所做的就是对儿子的妥协容让,不再打骂儿子,当然她也开始注意保护自己,在家里也是一身军装,不象过去那样穿暴露过多的衣服。郑小军已不敢对母亲有所企图,可他还是难以控制充满矛盾的内心世界。
少了许多约束的郑小军经常彻夜不归,一天傍晚,他吃完晚饭后准备去杨某家打麻将,刚走出部队家属区,碰上一个问路的四川妇女,这位妇女因家庭困难准备到这里投亲靠友,她哪里知道兰州军区如此之大,驻地遍布整个西北。郑小军发现这个妇女除了身材没有母亲高大以外,年龄、面容和略带方音的说话语气很象母亲,他顿生邪念,可又对自己征服女人的力气不自信,他急忙给杨某打电话,屡有劣迹的杨某知道了郑小军的念头后,爽快答应了,二人将四川妇女骗到郊外,这位妇女可能觉得自己的年龄已不危险了,她放心地跟着这两个学生娃来到了一个山林绿化用的水泵房,直到二人色咪咪地向她逼近时,她才后悔自己的轻率,可为时已晚。杨某从后面抱住她,郑小军脱下她的裤子,二人疯狂地轮奸了这个年龄上足以作他们母亲的妇女,这成为兰州警方那几年中破获的最令人发指的性犯罪案件之一。天亮后几个上工的老乡在这里发现了那个被蹂躏了一夜神智不清的妇女,迅速报了警。法网恢恢,一个星期后郑小军在家中被捕了。
郑小军交代了自己的作案过程和动机,他甚至还讲了他对母亲裴玉青采取的那一次未遂的行动。裴玉青听到了这一切后几近绝望,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在多年严格纪律约束下的儿子如何变成这个样子?